小孩子总是控制不好字和画的大小，一张纸只写了四五个就满了。

“妈妈，写不下了。”小女孩皱着脸，“我还没写哥哥的。”

“什么都可以吗！”

“只要妈妈可以做到。”

女孩双眼放光，藕节一样的小短手举起来乱挥，讲话都有点不利索：“那、那小黎要写十个！”

姜清黎疑惑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没发现异常，她以为上面的字需要特殊办法才能显现。

正思考是用火烤还是水浇，脑中忽然浮现泛黄的画面。

长桌前，女人抱着五六岁的小女孩，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放在她面前。

看到姜家的礼物，姜清黎手指僵硬，感觉礼物瞬间重了很多。

来这个世界后，她几乎没有和姜家人接触过，这段时间姜家也没有主动找过她。

原主和姜家关系很差，按理说，姜清黎应该躲开的。

女人被她的贪婪逗笑：“好好好，只要小黎可以写下，多少都可以。”

小女孩拿起笔，一笔一划写着。

但很显然，她不是会写很多字的年纪，因此用笔画了很多图案代替字。

“妈妈，这是什么？”小女孩仰着稚嫩的脸，“妈妈要送小黎一张纸吗？”

“不是想要礼物吗？”

女人捏捏她的脸，笑眯眯的：“宝宝有什么想要的礼物，就写在上面好不好？”

可看到这份礼物，她内心却产生难以言说的期待感，夹杂着咸酸微苦，奇怪又微妙。

顿了顿，姜清黎扯开丝带。

包装拆开，是一张空白的纸，旁边还有一支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