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生是泥瓦匠,清生是小木匠,农闲的时候,他们就出去给人做做房子、打打家具啥的,赚些钱回来。
你三叔带着满生、秋生放排。
大伯点了点头,接着说:“这样也好!反正这边上还有地,都是自家的,你想做多少间都没问题。
你爹十年前回来过一趟,带回来不少钱,那时候你爹就想买些水田,以后过日子也安稳些。
可当时上好的水田买不到,价钱还贵得离谱,我们费了好大劲儿,也只买到了十亩旱地。”
饭桌上,大伯端着碗,边吃边说:“我们李家没有分家,老少三代都是合在一起过。
这堂屋西边的两间房是你爹的,你爹去了上海后一直空着,富生结婚后就给他两口子住了。
你妈要是回来住,我就叫他们让出来!”
“剩下三百多块大洋都给你留着呢,我们这些年没怎么用钱。”大伯微微叹了口气,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的神色,“就靠着这十亩旱地,再租种些地主家的水田,我们这一大家子才把日子撑起来。”
大伯夹了一筷子菜,接着说:“你大伯我是个篾匠,这手艺还是年轻时跟你爷爷学的,这么多年也没丢。
你两个堂哥也跟着我做篾匠,虽说赚不了大钱,但好歹能补贴家用。
李海波连忙摆手,认真地说道:“不用的,大伯。
我妈要真想回来养老,我就给她起两间新的!
现在我在上海也攒了些钱,盖两间房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