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烟忍不住问：“那为什么不能强制随母姓？”

她来的太晚了，没瞧见当初的景象，一来就看到春林等女娘身居高位，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有为所欲为的能力。

春林沉默良久，让如烟走到窗前往外看，4区到处都在搞基建，目之所及基本都是男人的身影，有人扛着比大腿还粗的木材走过，有人推着装满砖块的独轮车前行，有人费力推着石碾将路面压平，烈日下，每个人都汗流浃背，皮肤黑的发光。

“这类上年纪的人，林峡谷对她们的要求很低，只要不破坏秩序拖后腿就行，但像你这样积极上进的年轻人，我们林峡谷就非常寄予厚望，大力栽培，年轻人才是林峡谷未来的希望。”

春娘给如烟打了一个鸡血。

如烟心潮起伏，激动。

“劝人上进是好事，但得讲究方法，找准对象，陈大娘这样的年纪，若是和子女闹翻了，就只能去养老院和一群陌生人度过晚年，你和我都年轻，觉得这样也不错，说不定还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小姐妹唠唠嗑，但陈大娘不行，她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儿孙环绕，强求不得。”

“咱们把目光放在可以争取改造的人群身上，才能事半功倍，皆大欢喜。”

“就好比刚才会议上我们讨论的，孩子8岁以下的女娘，就是我们做思想工作的主要对象，因为还有宝宝食堂在前边开道，有利可图，但孩子8岁以上的女娘，多半是不会轻易去争取冠姓权的，因为争取往往就代表着斗争，是需要付出精力和代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