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芸早就从宿舍长那里得到了反应，今天有备而来，先是说了些林峡谷的事情，增加归属感，然后才缓缓进入正题，将之前她在会议上和盛楠等人说的两类女人娓娓道来。

“姐妹们，我们以前身不由己，只能在风尘女子和贤妻良母之间摇摆，但现在不一样了，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身份，当老师，当管事，或者加入我们姐妹互助会，哪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也是光荣的。”

不少人面露向往。

雍城来的娼妓入谷时采取低调原则，春娘也都交代了众人要对她们的身份保密，便于她们融入集体。

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而且这群人的行走坐卧不自觉间就露出了媚态，甚至还有两个小脚的高级货，三寸金莲走起路来都一歪一扭，如何掩藏。

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，哪怕柳随林当众喊出了卖娼不可耻，买娼才可耻的话，但一时半会儿众人的观念也改不过来。

“呵！”一女娘梗着脖子道：“你说的轻巧，如果你去上课老师给你安排最后排的位置，动不动说你笨，然后讥讽你往日心思都用在讨好男人上，你该如何？能学得好？还是能考得好？”

就比如宿舍原先的女娘，察觉到这群人来历不明，可能是娼妓后，态度顿时变得微妙起来，平日里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们走，上课上工都不挨在一起，生怕被外界认为是同一类人。

甚至连门口的脏衣篓都分为了两个，说是怕她们身上带了病，脏了自己。

这样一来，雍城来的女娘怎么可能不防备起来，甚至还有性子泼辣的，故意露出以往的轻佻作风来恶心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