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
更确切地说，是盯着从钟塔声中走出，正与大爱仙尊形成对峙之势的那个男人。

亦或者说，是盯着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。

那里，亮如白昼！

眼睛，那里面，全是眼睛！

这是一种超脱了所有既有认知框架的视觉。

随着钟声滚滚而来的，是汹涌如潮的憎恶、厌恶、反感等种种恶念，将一切淹没。

在爱与恶的激烈碰撞间，陈莫凡惊觉自己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挪动。

向上，向着无尽苍穹上游！

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，以及这个世界身上正在发生的一切，在那些存在的眼中，就只是一盘菜！

“是我的失职，没想到这一周目你居然提前苏醒了，停手吧，阿素，现在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。”

“不……不！你不能这样！我那么的爱你！！！秦！自！强！你这个负心汉！”

在这一瞬，陈莫凡耗费三十年构建起的世界观，如大厦倾颓，轰然崩塌。

宇宙，那本应闪烁着繁星的位置，此刻却布满了一只只眼睛！

无数双眼睛，欢乐的！戏谑的！憎恶的！遗憾的！……

直至踏入白玉京的云端！

随着攀登的高度不断增加，陈莫凡对一些事物的理解愈发透彻。但接踵而至的信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，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撑裂！

踏上白玉京，抬眼望去，广袤宇宙并非一片死寂的墨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