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到他的脸颊上滑下来的泪水，早就是紧绷的，干涸的。

倪雾在公司的最后一天。

晚上的时候，她请了闵乔吃饭。

裴淮聿看着她没有回头的背影。

双手慢慢的攥成拳，手臂青筋绷紧，全身酒意荡然无存，有的只有他极度的冷静下，勉强维持假象的平静。

他整个人沉郁的匿在黑夜中，胸腔震颤起伏。

倪雾怔了一下，然后缓缓攥紧了手指。

她转身离开。

裴淮聿看着女人的背影，声音暗哑。

“我这里不是垃圾桶，不回收不要的垃圾。”男人的唇，冰冷的阖动了一下。

他整个人，静的可怕。

抓住了倪雾的手腕，猛地一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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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岁给他的那一封生日贺卡，被他攥得发皱，他抬起手想扔掉，看着上面幼稚的字体，岁岁在贺卡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，裴淮聿的手又慢慢的垂下去，捏着这一张贺卡。

裴淮聿不知道在天台站了多久。

久到冷风把他吹透了，久到天边泛起淡淡鱼肚白。

喉咙绷紧，“倪雾，以后在松城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。”

倪雾的身形顿了一下，然后继续往前走。

她听到了。

铂金链条，点缀的那一抹珍珠，在倪雾的手里，随着这一力道，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。

裴氏68层大楼。

坠入，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