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谁的银子,有什么区别?
裴止淡淡扫了她一眼,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秦氏捂着胸口,两片刻薄的嘴皮子,哆哆嗦嗦的,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母亲,你非要这样吗?”沈知州再也忍不住,他黑沉着脸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低声冲着谢长宁说道。
秦氏觉得无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打在她脸上,她一阵头晕目眩,“儿媳,都是一家人,你非要算的如此清楚吗?”
谢长宁面露讥讽,“母亲,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,况且咱们也不是亲兄弟,还是算清楚的好。”
这会成儿媳了?
二十多年的账本堆在一起非常可观。
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木头箱子走进来,里面全都是账本,摆放的整整齐齐,每一本都标着时间。
裴止随手翻了一本,每一笔账都写的清清楚楚。
沈静云与沈静姝,姐妹两人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。
她们不懂。
不过一点小事,母亲为何一直不依不饶的。
“回大人的话不必了,我已经叫人算清楚,不算这个月,也不算我的花销,这些年我一共贴补了侯府,二十一万四千七百六十三两银子。”她这话是对裴止说的。
有零有整,真是算的一清二楚。
众人皆被这个数目给震惊到。
他余光瞥了谢长宁一眼,“敢问侯夫人,可有汇总?需不需要本官找几个账房先生?”
作为原告的那几个管事,这会是一个屁也不敢放。
围观的百姓,眼神变了又变,好家伙,靖安侯府这些年,到底花了侯夫人多少银子!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