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炉童子的脸彻底沉了下来,小眉头拧紧,“你再犟嘴,当心我把你嘴给撕烂了!我们是来办差的,不是来吵架的。”他作势要去揪银炉的耳朵。
“你敢,我告诉干……唔唔。”
银炉童子瞪圆了眼睛,“陈先生?他不就是个烧火的道人吗,叫他一声烧火的那是抬举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
“你行你上啊!”金炉童子气呼呼地打断他,
高老庄坐落在山坳之间,青瓦白墙的房舍错落有致,田间庄稼绿意盎然,池塘水波映着天光,一派祥和富足的农家气象。但若细看,那些墙缝屋檐,总似笼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清。
离庄稍远的土坡上,金炉童子和银炉童子正蹲坐着,愁眉苦脸。
“那个烧火的咋还不来?”
“你有办法把猪刚鬣弄回来?你能把高老庄的人说服了?你要有这本事,我在这等着,你去办!没这本事,就老老实实等陈先生。人家能料到这事什么样,肯定就有法子解决。”
银炉被噎了一下,梗着脖子,“他来了就能?我看悬。高老头现在把那猪头当宝贝供着呢。”
“悬不悬,也得等陈先生来了再说。”
银炉童子抱着羊脂玉净瓶,小嘴撅得老高,用脚踢着地上的土坷垃,“这都等了多久了,黄花菜都要凉了,我们的庄子还盖不盖?”
“闭嘴!”金炉童子板着小脸,努力维持着严肃,“要叫‘陈先生’,别没大没小的!”
他这几天明显沉稳了些,知道轻重缓急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