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，他不再是刚才那种“不屑搭理小毛神”的高高在上，而是真正的、全神贯注的审视和思索。

他没有立刻说话，只是紧闭着那张雷公嘴，眼神复杂地在陈光蕊脸上来回逡巡，似乎在辨认，在验证。

陈光蕊无视了老汉的惊惶质问，也无视了猴子那几乎要穿透灵魂的目光。

懵！

像是一道天雷毫无征兆地劈在眼前，连眼神都黯淡了，只剩下短暂的茫然。

不是愤怒，不是惊愕，是懵。

陈光蕊的指尖落在猴头上，发出“砰！砰！砰！”三下轻响。

这突兀的举动，让旁边正絮叨叨的老汉一下子愣住了！他张着嘴，瞪圆了眼，满是沟壑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，

“哎？官人！你……你这是作甚？你……你咋还动手打它头啊！”

仿佛这简单的三下敲击，蕴含着远超它表面动作的巨大力量。

猴子那颗被压了六百多年依旧躁动不安的心，第一次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触动了的神经，某个遥远的暗示在他灵台一闪而过。

他像是回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，那双收缩的金色眼睛死死盯着陈光蕊，锐利得似乎能穿透皮囊，直接看穿灵魂最深处的秘密。

而被敲打的猴子，那刚刚还在破口大骂、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陈光蕊，此刻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。

那泼猴骂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，张开的尖嘴没有立刻再骂出来，也没有像先前那样暴跳如雷。

猴子那双桀骜的金色眼瞳，此刻猛地一缩，流露出一种极其罕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