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才咧开嘴角,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
“陈状元一心向佛,求索真谛,心诚至此,竟在老夫书房当众‘顿悟’了,呵呵,真是……佛缘深厚,令老夫也感佩万分啊!”
话语里没有半分感佩,只余下满满的讥讽。
“讲经说法?晚生只记得……只记得坐在这里听殷小姐抚琴,琴音极美,不知不觉……似乎有些恍惚,后来……后来怎么了?”
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被侍女扶着、捂着手臂泪水盈盈的殷温娇。
摔了茶盏你就不认账了?
“咦?”陈光蕊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茫然,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房玄龄和脸色铁青阴沉的殷开山,
“两位大人……这是怎么了?为何……如此看着晚生?”
房玄龄眉头紧锁,仔细地盯着陈光蕊,试图找出半点伪装的痕迹。
应为刚刚陈光蕊的这一通乱搞,让殷开山有了新的想法,
此刻,殷开山脸上的亲和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挥挥手,声音冷硬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
“来人!送小姐回房!请郎中仔细瞧瞧!”
他看也不看女儿,阴冷的视线仿佛要钻进陈光蕊的骨头缝里,探个究竟。
看了半晌,最后脸上挤出一个看不出深浅的淡笑,语气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,
“陈状元……好口才啊,方才那番,嗯……‘讲经说法’,着实惊世骇俗。”
陈光蕊满脸疑惑,努力回想的样子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