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，“查得很紧，殿下龙颜震怒。”

陈光蕊点点头，面色平静。玄武门之后，有些东西是该消失的。自从听到宫中丢了东西，又知道了那青毛狮子此时正在宫中，他觉得，有必要来了解一下情况。

去魏征那，显然是不行，这件事孙伏伽已经参与其中，秦王府的人一定也会在里面。很多事情，魏征未必会得到消息。

所以他直接找到了李靖。

李靖的府邸与魏征赁居的寒酸小院相比，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院落开阔，青石铺地，一尘不染。两侧兵器架上列着擦拭得锃亮的长枪，墙边立着标有山川河流的行军沙盘，无声彰显着主人戎马倥偬的过往。

府中仆役不多，但个个身形矫健，步履生风，透着军旅特有的利落干练。整座宅邸气派中透着武将的刚硬，与魏征那捉襟见肘的租住环境形成鲜明对比。

“具体哪一份？”他问。

李靖摇摇头，

“具体哪一份丢了，恐怕只有殿下和……下手的人知晓。但东西是从宫里丢的，是紧要的旧档，这点毋庸置疑。”

书房内，侍女奉上茶后便悄然退下，关紧了房门。李靖脸上带着凝重，开门见山：

“宫中失窃的案子，想必你也听说了？”

他看着陈光蕊，语气低沉，意有所指，不想陈光蕊再用其他的词，“丢的是‘案牍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