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守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山羊须都抖了抖,
“一天你打算干什么?去殷府门口堵着,不让张昌龄进门?还是……你能让殷开山那倔老头改主意不成?”
旁边的泾河龙王正憋着火,瞪着陈光蕊刚送来的两条金鲤,闻声也猛地抬起头,铜铃般的巨眼里满是不信,
“殷家已经拒绝了张昌龄的成亲?这么快?”
“那倒还没!”袁守诚没好气地摆手,
“三日内必见分晓!老夫这点还是算得准的!”
西市口老槐树下,气氛凝滞。
袁守诚捋着稀疏的山羊须,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再次撒落的铜钱,眉头拧成疙瘩,
“麻烦!卦象还是老样子!那小子求亲八成要碰壁!这死结……线头还在你身上绕着呢!”
“三日?”陈光蕊嘴角微微一扯,掠过一丝极淡、却掌控十足的笑意,
“太长了。不用三日,或许一天就够我的了。”
“一天?!”
他重重一拍虫蛀的条案,
“陈状元,你这祸水东引的法子,悬!”
陈光蕊站在条案对面,面色沉静无波。听完袁守诚的断言,他眼神锐利如旧,并无意外或惊慌,只淡淡问道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