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没忍住,一声“嗤”的冷笑像冰块砸在热铁上。
张昌龄的脸色一滞,但是很快,那笑容更加亲切灿烂了,就好像没有瞧见陈安一样。
脸皮不厚,他今天就不登门了。当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门被陈光蕊拉开。
门外正是张昌龄,一身簇新的杏色圆领袍,脸上挂着一种既想讨好又极力想维持风度的僵硬笑容。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颇为精巧的双层竹盒,隐约有淡淡的豆乳香气飘出。
“光蕊兄!”
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探头进来,脸上已经带笑。
陈安的脸瞬间沉了下去,一股恶气直冲顶门。他跨步上前就要挡门,却被陈光蕊伸手一拦。陈光蕊对他缓缓摇头,眼神意味深长。
陈安心中不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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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昌龄的笑容像是用刷子糊上去的,
“哎呀,方才路过西市张记糕饼铺,刚出炉的‘琼玉糕’香飘十里!想着这等软糯清甜之物,最合清晨脾胃,特意……特意为兄台带了两盒,新米磨的浆,滴了上好的槐花蜜……”
他语速又急又快,像是生怕被人打断,一边说一边就把那盒子往前递。
哥!这种货色也配登门?你忘了他是如何编排魏征大人、如何踩着你往上爬的吗?长安城的唾沫星子都快把你淹了!这种人,就该让他把那张脸面扔进护城河里喂鱼!
但是因为陈光蕊的阻拦,他只能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收手站回陈光蕊身后,但一双虎目仍死死盯着那扇门,仿佛要将其烧穿。
“咯吱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