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本身就足够重要,足够让人为之疯狂了。
小人捧着它,想不紧张都难。”
说着,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。
咱也不知道这是急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。
放下袖子,他转而言之:
“你脑袋转得够快,戏也做得足。
那副心急火燎、丢了命根子的模样,演得连了尘大师都信了。”
马鸢邈闻言,赶紧躬身行礼,脸上堆起生意人惯有的的笑容:
世外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太学的学宿内,张永春背靠着斑驳的墙壁,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意,看着眼前刚从“书生”角色中脱离出来的马鸢邈。
马鸢邈此时正麻利地脱下那件张永春要来的白色澜衫,露出里面质料上乘的商人常服,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褪尽的惊慌与感激混杂的表情。
张永春需要这么一个演戏的人,而他又不能自己前去,因此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聪明伶俐的齐鲁客商。
“再说了,您给的这本书……”
说着他小心地从那个旧布包里拿出那本蓝色封皮的《太学文萃》,轻轻伸手抚着封面,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。
有多复杂呢,大概和女频小虐文男女主关系那么复杂。
“张县男您过奖了!
小的这点微末伎俩,实在难登大雅之堂。
而且,也不过是本色出演罢了。”
而马鸢邈果然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,演技虽然不如自己,但是在这年代也已经算是干得不错的程度了。
“干得不错,马东家。”
张永春赞许的看着这个满脸都写着‘我太想进步了’的齐鲁老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