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夭夭！”

楚绵下意识想要去追，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。

桌上，柳夭碰过的那杯温水还冒着丝丝热气，旁边是她仓促间拍下的几张百元大钞。

“楚小姐，你人真好。”

柳夭忽然说了那么一句，让楚绵感到莫名。

随即，柳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“我……我还有点事，我必须得走了。”

发完这条信息，她将手机翻了个面，屏幕朝下地扣在桌上。

对面，柳夭的眼泪还在无声地滑落。

她怎么能这么自私？

楚绵：【和朋友吃饭。】

几乎是秒回。

傅靳年：【我来接你？】

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，又好像一切都乱了套。

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，能把一个人逼到这个地步？

连求助的勇气都没有，只剩下逃跑的本能。

“你......”

柳夭从钱包里胡乱抓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，甚至来不及等服务生过来，转身就朝清吧门口冲去。

“我先走了！楚小姐！你多保重！”

当年她也是在这种逃亡中苟且偷生，是楚绵将她救出地狱，给了她新的身份，还让她管理M神迹

让她度过了这平淡安稳的几年。

楚绵是她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，她怎么能把那片黑暗引到光里来？

楚绵的目光再次落在柳夭身上。

她现在的状态太差了，她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。

楚绵：【不用了，晚点我自己回去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