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的服务员听到动静，也快步赶了过来，看到地上的狼藉，连忙躬身道：“抱歉，我马上处理干净。”

楚绵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她睁大双眼，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残局，随即，视线缓缓移向自己那只微微发颤的右手。

一种熟悉的无力感从指尖蔓延开来，让她心底生出不安。

水杯骤然失控，直直地朝着光洁的地面坠落。

楚绵心头一跳，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捞，却发觉手臂的动作竟有些迟滞，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
“砰——”

晚上九点多。

傅靳年见楚绵放下了手中的刀叉，轻声问道：“吃饱了？”

楚绵点了点头，没有多言。

傅靳年眉头蹙了一下，迅速从座位上起身，几步走到楚绵身边，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，带离了那片碎玻璃。

他垂眸，细致地查看了楚绵的手和双腿，确认她没有被碎玻璃划伤：“怎么了？”

楚绵怔怔地摇了摇头。

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餐厅的宁静。

玻璃杯在坚硬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，淡黄色的柠檬水混杂着碎玻璃片，狼藉一片。

阳台另一侧用餐的几桌客人，闻声纷纷侧目，好奇地望了过来。

她端起手边的柠檬水，杯壁上凝着细小的水珠，映着餐厅温暖的灯光。

水喝了一半，准备将杯子放回桌面。

就在杯底即将触及桌面的一刹那，楚绵的右手毫无征兆地一软，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