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切在哥伦比亚硬刚小国政府,竟然传奇地得胜而归。
石铁生有段时间甚至觉得,自己可以写个美洲武侠小说——后来他的病情发作,不能写长篇小说,只好作罢。
至于余切,石铁生就不那么端着了。
两人都常住京城,一年起码要见上好几次。石铁生的轮椅,余切也不是没推过。
余切长得最高最壮,本来最应该扛着石铁生去开会。但是“春雨行动”后,石铁生认为“余切为脊髓灰质炎患者做了很多事情,不应当再背负我了!”
《文汇报》用了首页一半的篇幅,回顾余切曾经的小说。
然后得出结论:“文艺工作者,应当从人民中来,为了人民。”
京城这边很多作家写信寄给余切,赞扬他的努力。
石铁生也没有那么豁达。他的个性在豁达和敏感之间横跳。
当有人做的事情,勾起了石铁生的梦想甚至幻想时,他就会忍不住佩服了。
比如美国人刘易斯在洛杉矶奥运会创下伟业,石铁生激动的写下文章赞美这个黑人运动员,说他是“一头黑色的猎豹”。
作家石铁生写信给金介甫道:“去大山很伟大!人生来孤独无助,命运无常……可人类是一个整体,而作家是做梦的器官!你的行为,把梦变成真的!”
这话说的很文绉绉。
因为石铁生不认识金介甫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