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乐兴急得满头大汗,嘴巴一张一合,却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含糊声音。
“把他的下巴安上去。”顾庭樾提醒。
教官这才猛地想起,刚才怕他乱喊乱叫,情急之下给他卸了下巴。
他脑袋里像有惊雷轰然炸响,随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现在的情况是,但凡与境外人员沾边,都是要下农场的!
他怎么会碰上与境外势力有接触的事呢!
教官立刻开始汇报情况,“这个人嘴硬得很,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随即,他又递给顾庭樾一叠资料。
“这是我调出来的有关何乐兴的全部资料,我并没有查出来,他与境外人员有接触。但是,他刚才神秘兮兮地威胁我,说他已经知道程同志和我之间的秘密了。”
顾庭樾从吉普车上下来,走进学校。
他来到一个偏僻的校舍,走进去。
里面关着的人,正是失踪了的何乐兴。
他感觉自己完了,这下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了啊!可能全家都要下农场了!
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盼着有人能给他一个开口辩解的机会。
顾庭樾接过资料,随手翻看着,目光却没有离开何乐兴那张写满惊恐的脸。
何乐兴在一阵剧痛中幽幽转醒,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。
他一睁眼,就看到教官那张冷得像冰块的脸,还有旁边站着的一个气场更为强大、眼神深不见底的男人。
他正懵着,他听到了教官说“境外人员”四个字。
教官见他进来,立刻站得笔直,敬了个礼。
“报告!”
顾庭樾点了一下头,然后用眼神示意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