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声吼，中气十足，震得整个病房都安静了。

大伯娘和程长菁被吓了一跳。

程月宁一脸的疑惑，“爷爷，您也教训不到人家头上吧？”

这是把人家伤的多深，才让她说出这样看似平静，却受尽委屈的话来！

“啪！”

顾老司令越想越气，一巴掌狠狠拍在床边的小柜子上，震得上面的搪瓷茶缸都跳了一下。

程月宁以为，老人年纪大了，都热心爱八卦。

她就随口把她和宋时律的感情纠葛，用简单的一句话总结了一下。

“他和我谈着对象，却又打着照顾战友遗孀的名义，跟别的女同志不清不楚的。我觉得恶心，就分了。”

“谁说我教训不到！”他自己孙子，他教训不得，谁还教训得了！

但想到程月宁说的那些话，他觉得丢脸，有这样拎不清的孙子，真的太丢脸了！他没脸认！

“混账东西！”

他气得须发皆张，满脸通红，那双虎目瞪得溜圆，里面是熊熊燃烧的怒火。

“混账东西！他居然干出这种事儿来，看我不教训他！”

程月宁说的是她和宋时律，但顾老司令却以为，她说的是顾庭樾。

老人家哪里知道，他孙子还没追上程月宁呢！

他看着程月宁应该青春洋溢，活泼开朗的小姑娘，用最简短的话，像是数尽一生沧桑的样子，就心疼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