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份屈辱,他不得不受着。
现在,他自己也亲身尝到了被流言蜚语包围的滋味,那种无力辩解、百口莫辩的痛苦,让他瞬间想到了程月宁。
当初,他为了苏若兰,让月宁替她背负抄袭的罪名。
宋时律脸上的表情僵着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,赤裸地站在众人面前,任由他们评头论足。
他并没有接周大嘴的话,随便点了一头,就走了。
周大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忍不住摇着头感叹。
宋时律给苏若兰送饭,出门就看到邻居对着他家指指点点。
“昨天他家打的可凶了,听说是宁宋营他娘知道苏同志怀的不是宋营的孩子,被宋营他娘打得要流产。”
“对,我在隔壁听得真真儿的,听说是宋营不行。”
他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,他能保护好她,让她相信他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是何等的愚蠢,何等的天真!
“哎,挺好的一个男人,可惜了,竟然不行。”
宋时律的脚步猛地一顿。
他死死攥着拳,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。
“如果这么想来,苏同志不安分也可以理解了。”
他们讨论得正激烈,发现宋时律出来,立刻噤声,脸上挂着来不及收起的尴尬,纷纷回避他的目光。
周大嘴的脸皮倒是厚,没避开他的目光,反而劝道:“宋营长,可别灰心丧气。这毛病也不是不能治,我跟你说,我娘家那边的三叔公,就认识个老中医,专治这个。你还年纪轻,治治说不定就好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