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眸色一厉,转而又变为平缓,将骤然升起的那阴翳隐藏进了更深的地方,他扫了眼被人带上来的憨厚男人,面上划过一抹冷然。
那日阿娆与对方的接触他至今历历在目,若说阿娆迟迟不接受他,这个花匠怎么能不算一种阻碍呢?大抵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,晋王此时格外厌恶这个花匠,以至于见到大福与阿娆跪在一处时,眉眼冷色更深。
莫名地,晋王觉得阿娆是因为自己来了才肯解释的,这让他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。
至于香囊和喜欢旁的男人,晋王不觉得阿娆的眼光这么差。
他收了冷漠的气息,微微后仰靠坐在太师椅上,指尖在桌面上轻敲几声,朗声问道,“你说阿娆与旁人暗通曲款,除了香囊之外,还有什么证据?”
翠萍闻言微微慌了神,难道香囊还不足以定她的死罪吗?王爷果然对这贱人有心思!
“奴婢并非想要构陷阿娆姑娘,但阿娆姑娘身为伺候王爷的丫鬟,理应为王爷的名声着想,与外男隔远些,这才不失规矩,是以奴婢得到阿娆姑娘绣给花匠的香囊时,实在是万分惊讶。”
见座上的男人不为所动,翠萍咬了咬牙,还是打算将泼脏水进行到底,“王爷有所不知,奴婢在去伺候王主子前与阿娆有些接触,这香囊奴婢曾见她一直不离身,且还念叨着要早日送出去这些话,阿娆私下与花匠接触时,还亲口说过要将这个香囊赠送给他,这事花匠大福可以为奴婢作证!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