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到了现在,他就仅仅只敢承认自己托运和放火有功,其他的,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。
此时胡同里一片漆黑,麻油村人早已经熟睡。
为尽快赶回去,路过家门口的时候,牛有银都没时间进去喝口水。
走时,牛黑军逞能似的扛了一头大野猪,牛有银则扛了一头狼,这狼刨去内脏和狼皮,净肉还不到五十斤重,比牛黑军扛的野猪轻多了。
“那你走一阵子,累了我换你。”牛有银边走边笑着说道。
他知道背着肉回去,纯属多此一举,而侄子明摆着就是想邀功。
下意识把手电筒往地院里照了照,看到北窑门上的铁锁还锁着,心里就踏实了,他主要担心的就是那半屯麦子,要是给贼偷了,这个年都不好过。
连着多些日子都没回家了,感觉把家都撂荒了,白天进窑拿旱牛的时候,他发现炕上都有老鼠屎了,也不知道老鼠在他家炕上成神还是成鬼,但又没办法,弟弟家的活没干完,作为二哥,他也不能不管呀。
当然了,他又何尝不想呢。
跟着弟弟去打猎,论有价值的贡献,其实就仅仅只是帮忙托运,和去野猪洞口放火这两件事。
而被他一箭射死的那头野猪,他心里也知道,完全是多此一举,他不射它,它也快死了,还有牛黑军和石娃俩人放倒的那头野猪,他也多此一举地插了一手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