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叫打绑腿。
不绑起来,碗口粗的裤管动不动就会被林地里的枯枝棗刺刮到,刮烂不说,主要是影响赶路,而且雪还会溅进裤管里不舒服,因此打绑腿主要还是为方便在林地里行走。
“换啥口味?獾子肉今天一吃就没了,狼肉也就剩下没拳头大一坨了,吃完再想吃都没有。”
微微一顿,瞪了她男人一眼,又道:“除非你还能打到我就不说啥了。”
“打啥打,今天给你扛一只黄羊回来。”牛有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。
一夜无事,第二天牛有铁很早就醒来,知道青蟒岭虽看起来不远,实际走路去至少都得好几个小时,要真想赶在天黑前回来,就得早早地出发。
赵菊兰也起来的早,知道她男人要去打猎,她就提前把早饭做好了。
不算丰盛,也不寒酸,一碗玉米粥,加昨晚烙的死面饼,然后就着炒獾子肉和凉拌狼肉简单的对付了。
“行啦,早去早回,别拖到第二天才回。”赵菊兰叮嘱道。
同时早早的将她男人在野外露宿的狗皮大衣收了起来,收起来没厚衣服穿他就回来了。
但牛有铁也没问媳妇要,而且走时连媳妇烙的死面饼也没拿多少,就只背了猎枪,然后用两根废掉的裤腰带,分别把两个棉裤裤管缠了起来。
“我看你吃的很难受的样子,咋啦?连肉都不好吃了啊?”赵菊兰随口叨了一句,然后满脸嫌弃的瞪着她男人。
他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以前吃糠咽菜的饥馑日子。
牛有铁翻了个白眼,“都这么多天了,哪天不是獾子肉和狼肉,我都快吃吐了,该换换口味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