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菊兰见状也是慌得一批,紧跟着,往手里抓一把铁锨,就跑进窑里去拍。
老鼠们吓得四散逃窜,有的钻进炕洞里,有的爬到炕上,有的躲到门背后,有的一着急直接钻进牛粪里面。
牛有铁哭笑不得,“还把你给打的,谁打你了这是!”
“别耍笑了,你看这老鼠,哪天还要把你这窑钻塌哩,甭说我没提醒你。”杨宝凤没好气地嚷一句。
这没良心东西,她好心帮他家打老鼠,他还不依好,还当没回事一样。
牛有铁两口子下到坡底时,远远听到东窑一会“噼里啪啦”,一会又“吱一声哇一声”,就都齐齐吓了一跳。
“家里咋了?”赵菊兰更是慌的不行,还以为那些人不知死活,跑她家来闹事了。
牛有铁往前走,再细细一听,才听出他大嫂子的声音,便说:“是大嫂,不知道在干啥。”
“行行,大嫂子辛苦了!”牛有铁赔笑一句。
家里有老鼠很正常,他又不是没见过,大概就是因为屯里的麦子罢。
最近天天都闹鼠患,每晚睡觉时他都能听到媳妇骂老鼠的话,梦中都能笑醒,但因为忙也就没在意这事,不过再怎么着,也就一包老鼠药的事。
赵菊兰便二话不说,推门跑了进去。
看到赵菊兰回来了,杨宝凤就瞪大眼睛,夸张地吆喝道:“菊兰,快,你两口子回来的正好,快过来看,你看,你窑里的老鼠,简直成群结队哩!”
说着她把袖子往额头上抹了抹,作出擦汗姿势,又说:“你看,把我打的,累死了都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