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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成军翻着,王副处长扫了眼他,接着说。
“会议纪要不需要你担心,有我在。”
“昨天省教育厅开了碰头会,专门议了你的事。”
恐难善了!
“78年的推荐名额,按规定上个月就该作废。”
王副处长翻开最上面的文件,封皮印着“复旦大学1979年招生补充细则”,“他们招生办来电问,凭啥给个凤阳知青破例?”
王副处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许成军推门时,正撞见他对着一摞红头文件皱眉。
桌上的搪瓷缸冒着热气。
“坐。”王副处长指了指对面的木椅,“复旦那边有消息了,但卡了壳。”
他翻开文件,许成军看见“会议纪要(79)第42号”的标题下,密密麻麻记着参会人员的意见:
“……该生作品《谷仓》已被《安徽文学》列为头条,反映农村改革现实,具有时代价值……”
“……其父许志国为平反教师,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他从抽屉抽张复印件推过来:“自己看,复旦中文系的回函。”
许成军拿起纸,墨迹新鲜,钢笔字写得硬气:“……查该生(许成军)无省级以上获奖记录,非单位重点培养对象,不符合‘过期名额延期’之特殊条款(教高字〔1979〕17号)。”
“若需破格,需提供以下材料:一、省教育厅专项会议纪要;二、两名副高以上职称推荐人函;三、体现‘特殊培养价值’的佐证材料;四、校委会同意……”
许成军心里一沉。
嚯!
体制内办事的经典转折,先给颗甜枣再泼盆冷水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