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眼睛一亮,塞给他两个白馒头:“值了!这馒头掺了奶粉,供销社凭工业券才能买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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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着咸菜啃馒头时,许成军翻开了帆布包里的《人民文学》。
“刚见你包上印着‘凤阳’,那边的麦子是不是快收了?”
“再有半个月。”许成军接过茶缸,指尖触到缸沿的豁口,“大叔您去过?”
“前年拉煤路过,”大叔往床底下摸出个布包,掏出块干硬的馒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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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间时,另外三张床位都住满了。
靠门的大爷正用红笔圈报纸上的招工信息,嘴里念念有词:“纺织厂招徒工,管吃住……”
是上个月从公社图书馆借的,封面都磨卷了。
里面有篇汪曾祺的《受戒》,他读得入神,尤其是“明海出家”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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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你换点啥不?我这是上海粮票买的,比粗粮馒头软和。”
1979年的粮票还分地方和全国,上海粮票在外地算硬通货。
许成军摸出两张全国粮票(一两一张)递过去:“换俩?我这还有咸菜。”
上铺的年轻人对着镜子梳头发,发胶味呛得人打喷嚏
后来才知道是跑供销的,揣着两盒“凤凰”牌雪花膏当样品。
“洗舒坦了?”斜对面的大叔递过个搪瓷缸,里面盛着半缸浓茶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