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突然就这样了？

“想要生存，就必须像鹤群一样，啄出一条生路，你说对吗？夏宗主？”白凝缓缓转头，美眸凝视。

强大的威压让夏成风都抬不起头，整个人甚至都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。

白凝终于是将笔放下，淡淡说道：“可知道，白鹤看着祥瑞，实则是世间最如履薄冰的活法。”

白凝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，袖口金线绣的龙鳞在画前一闪，惊得侍女差点摔了砚台。

“苍炎国这些年来，强者稀少，以被虎视眈眈，若不是断水君主动请缨突破，我等就如这白鹤，任人欺辱。”

此时的白凝正在作画，九只丹顶鹤姿态各异，雪白羽翼上淡金钩染的云纹，恰与窗外掠过的真实鹤群遥相呼应。

“参见吾皇。”夏成风单膝跪地喊道。

白凝只是嗯了一声，目光却一直放在画作上，高雅的姿态确实让人心动，但真要是心动，就很会死心。

世人不知，其实苍炎国不止一个洞玄境，这位皇帝比断水君更早突破到洞玄境，不然这些宗门势力怎么可能服。

但这个秘密除了断水君跟夏成风，谁都不知道，哪怕白宇都不知道母后是洞玄境。

夏成风仿佛知道白凝要说什么，微微低头回应：“断水君乃苍炎国第一天才，突破自然水到渠成。”

“夏宗主也是我国第一宗主，也该冲击洞玄境了。”

低头的夏成风双目一聚，成功还好说，没成功那就是陨落。

死掉的心。

起身后的夏成风站在一旁，目光没有去看白凝，而是窗外的鹤群。

半个时辰···一个时辰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