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灯嘴角抽了抽，最终还是决定不与他计较，转而再看向孙悟空。

“斗战胜佛。”

“西行取经，乃是你师徒的功果，亦是我佛门东传的大事。”

“古佛谬赞。金蝉子乃前世之因，贫僧今世之果。”

“过去种种，譬如昨日死；未来种种，譬如今日生。古佛是过去佛，当知过去之我，非今日之我。贫僧如今的法号，是旃檀功德佛。”

一句话，跟燃灯划清了界限。

唐三藏训完了孙悟空，便转向莲台之上的燃灯古佛，双手合十，深深一揖。

“古佛恕罪。贫僧这劣徒，生性顽劣，野性难驯，纵然已证得佛果，这口无遮拦的毛病，却还是改不掉。他方才言语冲撞，还望古佛海涵，莫要与他计较。”

燃灯见台阶终于来了，松了口气。

“其中种种，早已尘埃落定，功过是非，自有世尊如来评说，自有三界众生论断。不劳你今日在此处，旧事重提。”

他这话，便是不接孙悟空的茬，直接将此事轻轻地揭了过去。

咱俩没那么熟。

更重要的是，这是燃灯之前用来撇清自己和阐教关系的话。

这一下，等于回旋镖又在他脸上抽了几下。

“到底是金蝉子，明事理，知进退。”

然而，唐三藏并未接他这茬。

他不疾不徐地又行了一礼，缓缓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