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当初宋家减一两,他们也答应了,否则今日怕要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至于死去数年的蒙爷,早被人遗忘。
田产买卖,曾言明十年之期。
孙玉飞做了县令,也没把赋税降低,该捞的捞,该吃的吃。
他只会对宋家这样的客气,对其他平民百姓可不会多看一眼。
如今外面有田产的地主,佃户,活的那叫一个艰难。
席间,林青川带着林雨之,孙玉飞带着整个县衙的官吏,以及县里熟悉的几家员外老爷,齐来恭贺。
黎秋烟因为要奶孩子,不方便出席,简单坐一下露个面,便回去了。
留下宋念顺和庄里那些老相识,喝的酣畅淋漓。
宋启山可没讲过嫦娥骑牛,倒是讲过老子骑牛。
也不知道宋承燊怎么听的,能听成嫦娥骑牛奔月。
但这并不重要,宋家的人都沉浸在宋念守大婚的喜悦中。
风不调雨不顺,年年减产,再加上高赋税,都不够吃了。
想卖地的比比皆是,然而即便宋家这两年也花去太多银子,暂时拿不出那么多买地。
并入宋家庄的几个村子,现在都暗自庆幸。
这些曾经的同龄人之间,差距越来越大,跟宋念顺喝酒时,多少显得有些拘谨。
实际上何止他们,即便是许家,马家,李家这些曾经的地主。
见到宋家的人,也是毕恭毕敬。
待新娘子被接回来,拜天地,拜父母,送入洞房。
一场久违的喜宴,正式开始。
宋家庄的欢声笑语,一整天都没停歇过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