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的时候，见面就开怼。

他弱智的时候，真的什么都不懂。

他玩阴谋的时候，连环毒计一套接一套。

脑海当中闪过无数个画面，有小时候家里的条件不好，经常被人欺负。

有大学时，官二代的同学各种拉满的优越感。

有自己当了一个小官之后，在那一丁点职权范围当中，将权力发挥到极致之后的爽感……

直到再没有任何反应。

江利也是现在才知道，原来被人捅的时候，一点都不痛的。

人的血滚烫得像是沸水。

李阿娇已经被踩成了肉泥。

她的生命终结于乱脚之下，记忆停留于看到叶伯常那副掌控全局的模样。

明明闹一闹，就可以利益最大化的，为什么这一次不灵了？

江利有点懵，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叶伯常最真实的样子。

这些，都是他来时的路。

然而让他印象最深刻的，还是简单几次和叶伯常打交道的过程。

叶伯常就像个神经病。

面对死亡的恐惧远远大于正在死亡的过程……

这是江利最后的领悟，所有的感觉加在一起时，恐惧便拉满了。

他的瞳孔缩成一小点，脖子僵硬地耷拉着，在不停地抖动，呼吸越来越急，身体的温度在流失……

我儿子死了，我也死了，死这么多的人，他们这些领导难道就不怕担责任？

李阿娇的死状很惨，没有闭眼，脸被踩烂，条条的骨头基本全断，内插进五脏六腑。

外伤严重，内伤更严重，大口大口地往外呕血，全身抽搐，一下接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