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这吉凶难料，你得好好听着。”

“在局势不明郎，风向不对的时候，保存实力永远是第一的选择。”

“凡事都要讲个大势所趋。”

老彭说，“其实重不重要，只看几个特点就行了。”

“有没有去上级部门去挂职。”

“有没有援疆援藏等经验。”

“我老了，现在就想图个清静。”

说话的功夫，老彭又把烟给夹在指间了，“好了，不说我，说说你。”

“这一步下去，吉凶难料。”

进了书房，季伟航上前搀着老彭，坐在硬椅上边，有些感激，有些迷茫，“爸，让你难过了。”

老彭摆摆手，“憋着才难过，现在感觉挺好。”

“不喜欢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。”

“如果没有势，就不成事。”

老彭给女婿讲的不多，但是每一句，都是他这位地委书记曾经的政治智慧的总结。

对老季来讲，那都是财富。

“有没有已成定局人事调令突然被截下来。”

这么一说，季伟航看着岳父，“爸，你好像都遇到过。”

哈哈哈……老彭打了个哈哈，“是的，就是这么个意思。”

“本是误入棋局的棋子，现在怎么看着还有点被保护起来的中坚力量的感觉。”

“当然，还是那句话，吉凶难料。”

季伟航也是这个意思，“爸，我还是觉得不太真实。”

“不光是红玲她的几个姊妹，我其实也不喜欢家里闹哄哄的。”

“你岳母年轻的时候喜欢在家里接待群众。”

“没办法，全家都得让着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