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里，她的嘴唇周围糊着一圈墨汁，眼神还带着对食物的专注，看上去傻乎乎的。

姜云露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。

“谢谢。”

往嘴角一抹，看到纸巾上那团显眼的黑色，姜云露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
快门声、他憋着笑的表情、递过来的纸巾......线索在脑中串联成线。

“咔嚓。”

清脆的快门声在安静的卡座里格外突兀。

姜云露的动作停住了，嘴里还嚼着意面，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林墨。

姜云露的饭量其实也不算太大，只是和正常的男生差不多。

今天刚比完赛，消耗巨大，这么一圈下来，桌上每道菜她都兴致勃勃地尝了个遍。

连林墨点的那份墨鱼汁意面，她也好奇地凑过去卷了几口，嘴角都挂上了黑色的墨汁。

她放下纸巾，抿了抿唇，再抬起头时，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墨。

“林墨，可以把照片删了吗？”她的语气很软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。

林墨笑着点亮屏幕，大方地将手机转向她展示。

他却已经飞快地收起了手机，动作流畅地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，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心。

“来，擦擦嘴。”

少女还没反应过来，只是呆愣地接过纸巾。

林墨放下叉子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。

少女吃得正香，嘴角不经意间沾上了一圈黑色的墨汁，配上她那张白净的脸，显得格外滑稽。

他没说话，只是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，然后不紧不慢地拿起了手机，对准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