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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家世代为镊工,乔父平时在家门口支摊儿,替周遭的街坊理发修面,乔大宝则挑着工具走街串巷,替人上门服务,除此之外,也顺带卖些杂货,诸如乔母编织的头髲(假发)、草鞋等。
乔莲儿在富人家里当女使,包吃包住,无甚花销,挣得的钱大半都贴补家里。
一家四口齐心协力,省吃俭用,不到半年便还清了欠债。
乔母急急奔至蔡河堤岸,果见一具枯瘦的身影立于河畔,不是二宝又是谁?!
她大喊:“儿啊!你要作甚!!”
二宝闻声回头,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之色:“孩儿活得好苦,娘也活得好苦,孩儿不想再受苦了,也不想再教娘受苦。”
许是时来运转,前两日,突然有牙人找上门来,说是状元楼的刘掌柜愿以五百贯的高价买下乔家的老房子。
五百贯!都够在城郊建一座小院了!
乔母立时动了心,乔父却心存疑虑:“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?怕不是有诈……何况,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房子,哪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说罢便纵身跃进了蔡河里。
下葬那日,乔家四人死死扒着棺木,撕心裂肺地嚎啕。对至亲的思念和哀悼,以及这十数年来的疲惫和辛酸,尽皆付诸哭声,随二宝长眠于地下。
斯人已去,生活仍要继续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