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。”
丁岁安走到窗前推开窗扇,又拿来两个蒲团,最后牵着林寒酥走到蒲团前,先后跪下。
“要说点什么么?”
她马上猜到了小郎的意图,不由得凤目弯成新月,两侧唇角上翘,发自内心的喜悦,让玉颜更显娇艳。
林寒酥微微低了头,丁岁安顺势将红缎蒙在了她头上。
“我们拜个什么吧。”
转身去妆奁旁拿了剪刀,走回床榻边。
‘刺啦’
短短十几息,好端端的红缎被缎面就被她剪了下来。
“你,来前怎不穿件喜庆的衣裳.”
“姐姐,你们女子穿红衣寻常,你见过哪个男人有大红大绿的衣裳。”
闺房内,林寒酥一身红衣,丁岁安却是一身月白锦袍。
“小郎,你等等,我想一下.”
红盖头内,林寒酥又提议。
“拜什么?总不能这会儿把我爹和你爹请来吧?”
“那就拜明月!”
紧接将红缎往丁岁安身上一披,后退一步,“这下好多了!”
“把剪刀给我。”
丁岁安低头看了看,讨来剪刀,在红缎一角剪下一块四方红布,随后走至林寒酥身前。
红白撞煞,既不吉利,也不怎么搭。
这也怪不到丁小郎,自从两人在兰阳表明心迹之后,他的衣裳都是林寒酥亲自负责,她自己让绣娘给丁岁安做了一堆暗骚的月白、湛青锦袍,哪有别的颜色可穿。
林寒酥四下看了看,最终盯上了那条今晚刚刚送来的崭新鸳鸯戏水红缎被上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