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冬深夜,月光晦暗。
起初,林寒酥没懂他的意思,随后视线接触到丁岁安灼热的目光,才明白过来.如果待会还要宽衣解带,此刻自然不必再穿鞋袜了。
林寒酥俯身捡了鞋袜,自己穿了上去,“待会意欢万一醒来,见我不在房内,后宅不知得乱成甚。”
拒绝的方式很委婉,但穿鞋的动作和言语中所表达的态度也很清晰。
“没事。”林寒酥觉着做个噩梦就哭哭啼啼跑来找小郎,很矫情。
“那你大半夜跑过来?”
“睡到半夜忽然嘴痒,想找人亲个嘴子不成么?”
丑时,夜深寒浓。
涤缨园后院卧房,林寒酥坐在椅子上,已褪了鞋袜的右脚搁在丁岁安膝头,后者将跌打药酒在手掌搓热,覆住了林寒酥红肿足腕。
温暖掌心接触刹那,林寒酥微微一颤,下意识咬了下唇,唯恐自己哼出声来。
丁岁安慨然一叹。
少倾。
林寒酥回返嫮姱园,因崴脚不便,由丁岁安背着一路走向北墙。
“成,但下回记得提前预约。姐姐你想来就来、说亲就亲,会显得我很随便.”
“噗嗤那你下回可以矜持一点呀,莫再猴急的抻头往前凑。”
撩骚几句,丁岁安已帮林寒酥搽好了药酒,随后抬头问道:“鞋袜还穿么?”
五颗珠玉似的圆润趾粒也不由自主蜷起,叩向脚心。
威仪凤眸,春波潋滟。
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丁岁安坐在一张稍矮的杌子上,边轻轻揉搓边问道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