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脑子好得很，主要是让他们给骗了。”

李建业伸出脚，踢了踢地上那摊被踩灭的黑色灰烬。

“你去问问，谁家烧纸，烧的是书纸啊？”

“我不信，他们还说我脑子不好！”

张扬一边拍着身上的雪，一边激动地嚷嚷。

“我就说嘛！我大哥是谁，咋可能就这么死了！”

“大……大哥？”

张扬试探着开口，声音里还带着哭腔。

“真的是你吗？你没死啊？”

大哥的魂儿……咋这么真实？

力气还这么大。

他被拎着衣领，被迫与李建业对视，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，还夹杂着活人特有的味道。

李建业听着张扬的话，嘴角微微抽搐。

他再也看不下去，一把就将还在地上磕头的张扬给拎了起来。

那力道大得，张扬整个人都被提得双脚离地。

李建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“我看你脑子确实不好。”

张扬嘿嘿一笑，挠了挠头。

李建业松开手，张扬一屁股跌回了雪地里。

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，反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，脸上挂着一种狂喜。

“他们……他们都跟我说你掉悬崖底下了！”

张扬一愣，下意识地眨了眨眼。

他又看见，李建业说话时，嘴里冒出了一团清晰的白气。

他脑子里的那根弦，终于接上了。

“你看清楚了，老子没死！”

李建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。

张扬被他这么一提，整个人都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