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王桂芬家院墙外面，早已聚拢了不少闻声而来的邻居。

雪地被踩得有些泥泞。

寒风吹过，带着院子里传出的痛苦呻吟声，还有那老婆子尖细的哭喊。

“啥玩意儿？”

“外村人敢到咱们王家村撒野？”

他浓黑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“先跃？你这孩子，慌慌张张的，出啥事了？”

王先跃“噗通”一声，差点跪在地上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“俺爹……俺大伯二伯……让人给打了！”

另一边，王家村。

王先跃连滚带爬，一口气冲到了村大队部。

他上气不接下气，脸冻得通红。

众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瞧，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。

王家村虽然不大，但在附近几个村子里也是有点名气的，让外村人打到村里来的事，还是头一回。

“带路！”

王九斤跟着王先跃往王桂芬家赶。

“就在守信叔家！”

“是个外村人，下手老狠了！您快去看看吧！要……要出人命了！”

王九斤腾地一下站了起来，手里的搪瓷缸子往旁边桌子上一顿，苞谷面糊糊都溅出来几滴。

“王……王大队长，九斤叔，出……出大事了！”

王九斤，王家村的生产大队长，正披着件旧棉袄，蹲在队部火盆边烤火，手里还端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缸子，里面是苞谷面糊糊。

听见王先跃带着哭腔的嚎叫，他眉头一皱，抬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