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选什么？”

“我都不想选。”叶绾绾垂眸看着问心剑，“我不知道我怎么做才是对的，但我只知道一点，但凡死在我们剑下的都不无辜。”

“何为正，何为邪？”

“怎么分得清呢？”

叶绾绾自嘲地道，问心剑显形而出，那极少出现的剑灵淡声开口，“怕了吗？怕自己枉杀无辜，还是怕自己杀不尽邪恶。”

“而是明辨，而是划分。”

两灵不敢回答，它们知道叶绾绾现在正深陷在一种很特殊的状态，从她身上不断变化的力量。

一半是仙，一半是魔。

屠城……

梦灵跟星泽不敢回答。

他们想过叶绾绾的杀心很重，但没想到这么重。

叶绾绾喃喃自语：“是怕吗？都有吧……”

剑灵戏谑地问：“你是想当闻惊竹那样，放虎归山，还是想当云眠那种，屠尽满门。”

叶绾绾思索，“我都不想。”

不断变化之中，随时就是一念成魔……

“菩萨手段，滋养众恶，那若改雷霆手段呢，杀尽苍生吗？”叶绾绾抬头望着天空，她有些分不清邪修还是正修了。

那一个个关押在牢里的都是正派修士，可他们却为了仙缘，前赴后继地来到了这一座归楼。

叶绾绾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她喃喃自语，“是啊，总有一些是无辜的，可也有一些是该死的啊。”

“难的不是杀。”

“而是分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