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妙云在里屋休息,只留他二人站在院角那片药架下。
“全招了。”蒋瓛道,“跟你推想的,分毫不差。”
他快速地将吴全在诏狱里如何崩溃、如何吐出张阔海和吕氏勾连的桩桩件件,清晰地叙述出来。
“娘娘,身子要紧,保重玉体啊!”老嬷嬷的声音带着恳求,“留得青山在……”
“我还有什么青山!”吕氏喘息未定,“我……我完了……常氏那贱人死了……她死了!这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!是我的!”
“她死了……她的儿子也差点死了……我的儿子……我的炆儿……”
“周子良那个废物……一点事都办不成!连个动静都没有!”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。
“吴全呢?他那东西……送进去了吗?”她挣扎着追问侍立在榻边的贴身老嬷嬷。
老嬷嬷头垂得更低了,“娘娘息怒。吴全那边……还没递进话来。许是……许是路途远了些,或是东西藏得严实,得寻着万无一失的机会才能动手……”
“张阔海那个死鬼,就是替吕氏处理脏物的手。血燕、昆仑鲍、雪蛤……全是毒囊子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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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,“我不会输的张阔海替我做了那么多事,吴全一定能把事办成,把马淳把那姓徐的……”
……
蒋瓛踏进小青村医馆后院时,日头已经偏西。
“等!还要等到什么时候!”吕氏猛地拔高了声音,“咳咳……咳咳咳!等到那贱人的孽种生下来吗?!咳咳咳……”
老嬷嬷慌忙上前帮她拍背顺气。
她侍奉吕氏多年,深知这个表面恭顺、内里狠戾的女主人的所有手段,更知道如今东宫已是何等危机四伏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