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“去歇着吧,明日还要进宫请安。”
……
回到闺房,徐妙云让春桃备了热水。
这话说得重,徐妙云心头一跳。
她自然知道父亲从不轻易拿古人作比。
夜风渐凉,徐达关窗转身。“妙云,为父有句话你要记住。”
徐妙云指尖一颤,几滴茶水溅在手背上。
她慌忙放下茶盏,掏出帕子擦拭。
徐达假装没看见女儿的失态,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锦盒。
氤氲水汽中,她望着铜镜里模糊的面容,忽然想起马淳那双平静如湖的眼睛。
那样一个人,明明有通天的手段,却甘愿窝在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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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儿听着。”
“马大夫这样的性子,你越端架子,他会越厌恶。”徐达目光如炬,“你若真对他……咳,总之强求不得。”
徐妙云耳根发烫,“女儿只是钦佩他的医术。”
“这是北平送来的雪山参,你改日带去给马大夫,就说是我谢他指点你算学。”
徐妙云接过锦盒,冰凉的檀木触感让她稍稍镇定。“父亲似乎很欣赏他?”
“欣赏,也佩服。”徐达负手望向窗外月色,“在这世道能守住本心的人不多。他若生在乱世,必是嵇康那般人物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