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，指挥佥事孙成进来禀报。

他一进门就满脸堆笑：“缇帅气色好多了，是哪位神医这么厉害，一天就把您治好了？”

钱广实在忍不住：“缇帅，要不要给您拿个软垫？”

“滚！”蒋瓛怒吼一声，“再废话就滚去守城门！”

两人吓得抱头鼠窜，出了门还在嘀咕。

钱广忍不住问道：“缇帅，您这坐姿……”

“本座爱怎么坐就怎么坐！”蒋瓛脸色一沉，“你们很闲吗？盯着本座看什么？”

赵德胜和钱广面面相觑。

瓛回到锦衣卫驻地时，天色已晚。

他走路姿势略显怪异，半边屁股不敢用力，活像只瘸腿的鸭子。

指挥同知赵德胜和钱广正在值房等候多时，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。

“缇帅今天吃火药了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，兴许是痔疮犯了……”

蒋瓛听见门外议论，气得直跺脚，结果又扯到针眼，疼得他倒吸凉气。

赵德胜小心翼翼道：“属下就是看您脸色不太好，想问问……”

“问什么问！”蒋瓛一拍桌子，结果扯到屁股上的针眼，疼得他龇牙咧嘴，“有事说事！”

两人赶紧汇报公务，却见蒋瓛全程歪着身子，时不时还扭动两下。

“缇帅，您回来了。”赵德胜拱手道，“江宁县那边……”

蒋瓛摆摆手打断他，小心翼翼地往太师椅上坐。

他只敢坐半边屁股，身子歪斜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