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样对她？

泪水像是在和姜雪重逢时，就已经流干了似的。

此刻任由她眼睛干涩的宛若进了玻璃渣子，也仍旧流不出一滴泪来。

她手脚被人困的严严实实，嘴里也塞了东西，几乎塞到了她的嗓子眼里，让她想要干呕，又完全吐不出来，难受至极。

她脑子还有些混沌，反应过来发生的一切之后。

“唔啊！”

“可不嘛，刚在门外还听她妹妹长妹妹短的，竟然这么狠心，便是送到怡红院去，也比宜春楼强啊。”

这青楼也分三六九等的。

这怡红院便是京中一等一的寻欢场。

为什么？

她为了调查她的下落，不要脸的爬床勾引男人，差点在湖里溺死，更是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……

难道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？

一声掺杂着绝望和惨痛的嘶吼声，从她喉咙里咆哮出来。

她眼睛霎时间布满了红血丝，脖子青筋暴起，面目狰狞的宛如从阴曹地府中冲出来的厉鬼！

姐姐真的和宋琼联手了？

而宜春楼就是最差的那一个，平日接待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，地痞流氓不说，还经常遭受虐待暴打，最惨的是被打了只要钱给够了，就不会有人管。

便是那些想要把闺女卖进青楼里换钱的赌徒，也不会把人往宜春楼那样的地方卖。

姜宁芷清醒的时候，是在一片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