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灵不会偏爱某种生灵，猛虎吃肉，麋鹿食草，没有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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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这才松了口气，他勉强骑马，前面的道路展开。

碎石也好，泥石流造成的拥堵也罢，都徐徐展开来，藤蔓蔓延，将碎石固定住，雾气忽然散开来了，在那朦胧的雾气之中，一道金色的光芒流转落下，就照亮在这道路上，一直蔓延到极远处。

那声音回荡着，笑着道：“山中之灵，不能显化模样来见郎君，就只好如此相送一酬，郎君，前方有千山万壑，且请慢行，自有松涛万里相陪。”

“虽有灵性，知这一山草木，但是终究没有本体，那王春来这里，囚禁了山里的猛虎，又在吾山的山洞里面做那些阴祟的事情，我本来就心中烦恼。”

“后来那黑风妖怪，又来这里，说是要焚山血洗，吾心怒恨，然而山中之灵，一动，则生灵涂炭，无可奈何，亏得小友，斩王春，渡怨魂，又把那些妖怪解决。”

“吾在此，见秦宫化土，汉阙成丘。”

周衍骑着马远去。

这山中之灵‘注视着’他们离去。

却想着很多年前，那个王春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，那个叫做慧娘的小女孩，就这样流浪在这山中，不知道来路，不知道归途。

“却少有郎君这样性子，我能做到的事情不多，就权此相送，请。”

周衍道：“我沈叔……”

山中回荡的声音大笑：“自会给郎君引路，会让郎君见到那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