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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山顶，望着初升的朝阳，忽然笑了。

也照破心中迷惘。

老道长看着韩云远去的身影，朗声送别道：“唯知行合一矣！”

“所以，你还要继续杀下去吗？”老道士问。

韩云抬头，看向远方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老道士站起身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那就跟着你的心走吧，致良知，此心光明，亦复何言！”

“不明白什么？”

“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百姓，明明受尽欺压，却还要护着欺压他们的人。”

老道士笑了：“因为他们怕。”

老道长的声音在山间回荡，韩云的背影却已消失在晨雾之中。

江南的雨，来得急，也去得快。韩云踏过泥泞的官道，靴底沾满血与土。他的刀未曾归鞘，因为下一场杀戮，或许就在转角。

江湖上开始流传新的传闻，韩云（本章未完，请翻页）

韩云只觉得这话听着耳熟，问道：“道长，你姓甚名谁？”

“我啊，姓王，名字嘛早就忘了，我在这世上也早就是一个死人了！”老道长的眼睛里满是沧桑，却格外明亮。

韩云离开道观时，天已微亮。

“怕什么？”

“怕连最后一口施舍的粥都没了。”老道士叹了口气，“人饿极了，哪还分得清善恶？”

韩云握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