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伸手收回药碗，刚想叮嘱老爷早些休息。

话没有说出口。

说完这句话后，冯保便大步踏出书房……

冯保刚刚离开。

管家便端着着青瓷药碗进入了书房。

冯保闻言。

停下脚步。

却并没有回头。

“阁老，我已经对您说过了，你家祖祠的事情，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
张居正闻言轻笑一声：“总是要有个交代……”

“交代……？什么交代……”

碗中药汁黑得发沉，表面浮着几片未化的药渣。

张居正勉力坐直身子，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药汤。

药汁入口苦涩难当，他却只是皱了皱眉，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，将整碗汤药一饮而尽……

他们这一行，除了皇帝叫，其他人背后唤他们，很少会回头。

“冯公公……南京一行，了结了你的心愿，日后少些私心吧。”

冯保闻言轻声回复：“我早就没有私心了。”

“让张某给祖先的一个交代。”

“朝廷已经给阁老祖先修了更好的祠堂，他们不需要交代了，阁老，不要胡思乱想，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。”说着，冯保从张居正的手中挣脱，而后转身离去。

冯保走到书房门口，却见张居正再次唤道：“冯公公……留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