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轻轻点头,又问道:“依先生所言,大义与时务,竟如此相悖?朕身为天子,难道不能两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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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,是怎么想的?”
徐渭的长篇大论结束之后,朱翊钧叹了口气:“朕是如何想的,徐师傅心中清楚,朕也不多言了,朕是敬佩海师傅的……这次,朕要委屈海师傅了。”
徐渭听闻,微微颔首,目光深沉望向朱翊钧,缓缓说道:“陛下,大学有云,‘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,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’。今日海瑞与张居正之争,表面是严惩官员与否,实则关乎国之根本与当下时务的权衡……”
“海瑞之心,如孟子中所言‘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’,一心向道,欲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堂积弊,还大明朗朗乾坤,此乃为臣之大义,求的是千秋万代的清明之治……不过,千秋万代的清明之治,岂是一朝一夕能够促成……”
“然张居正辅陛下多年,推行考成法,新税制等新政,使大明国库渐丰,边防稳固。他所言息事宁人,着眼当下南巡,亦是为保国家安稳,民生无扰……张居正之策,恰似老子所讲‘治大国,若烹小鲜’,为政之道贵在不生乱……”
“南巡之举,关乎天子威仪、民生抚慰、政令通达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若此时因严惩官员激起波澜,朝局震荡,恐南巡难成,百官亦会惶惶不安……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