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朱翊钧当然清楚陈太后的顾虑,他看向陈太后:“母后,你发了懿旨遣送高拱回乡,那日后,朕若想启用,可以发圣旨将高拱复召吗?”
“当然可以……”陈太后点了点头。
陈太后同意了,但李太后却不同意:”为何要复召他,他行事跋扈,有欺压幼主之嫌,让他归乡,已是恩赐了。“
只要为人臣子,巅峰便难以永恒,盛极而衰是常情。
越是看似风光无限时,越需警惕急转直下的危机,就如同那高耸的浪头,终会因后续力量的不足而跌落,能在跌宕中保持清醒,在起伏间坚守初心,方为生存之道……
冯保没有想错,而等到冯保走后。朱翊钧才叹了口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:“高拱专政跋扈,在父皇在世的时候,便引人议论非议,但他终归是父皇病榻所托的顾名大臣……”
若是还需实质性的牺牲来安抚,那便没有打压高拱的必要了。
经此一事之后,他才能真正算作对陛下有用的人,因为陛下需要他跟高拱的矛盾,也需要高拱跟张居正的矛盾。
想到这里之后,冯保便知自己这次倒高,绝不会大获全胜,不过,他也不气馁……
“降职录用呢。”朱翊钧再次问道。
“陛下,朝堂之上,良臣贤臣,比比皆是,何必在高拱身上多费心神,那个张居正,还是你的老师,由他担任内阁首辅,岂不更好。”李太后赶忙说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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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陈太后,李太后同时看向朱翊钧。
“陛下,你……”陈太后看着朱翊钧本想问皇帝是否有其他不同的想法,不过,话到了嘴边,还是停下了。
她终归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。
因为冯保明白,在大明的朝堂之上,不管是内臣,还是外臣,都犹如似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海浪……
一浪高过一浪的局势起伏,是常态。
当一股新的浪潮在高歌猛进,势头越来越高的时候,前浪不得不被迫下降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