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面上漂动的水雾蒙住了天子眉宇间的烦躁。

“陛下心中有中意人选么？”

萧拂玉冷笑一声：“朕让他去，他为讨朕欢心，（本章未完，请翻页）

“陛下，喝口茶消消气。”来福奉上天子喜爱的龙井。

“朕气没气，他们不知道，你还不知道？”萧拂玉抿了一口茶，斜睨来福。

“擅自揣摩圣意是大不敬，奴才哪里敢口出狂言？”来福赔笑。

“陛下，只要您一句话，臣绝不推辞。臣之所以与他们争执，只不过是瞧不惯他们这群只知道推搡旁人，自己却龟缩……”

萧拂玉打断他：“朕说了，此事明日再议。”

话落，萧拂玉抽回衣摆，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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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不为难你，”萧拂玉指尖捏着盏盖，轻轻拨弄茶面上的浮沫，“此次前去北蛮，不是一月两月，而是两年，三年，甚至五年。”

“若非心甘情愿得彻底，不论是谁，哪怕此刻忠心耿耿，待来日在北蛮住久了，难免心头会有怨气。有了怨气，便与朕有了隔阂，有了隔阂，难免被北蛮余孽动摇出某些不该有的心思来。”

来福顺着他的话，恍然大悟道：“所以陛下不是怕去的人不用心办事，而是怕北蛮二十一个投降的部落反过来策反钦差大臣？”

……

今日在养心殿伺候的宫人格外小心，大气都不敢喘。

陛下在御书房发怒的事，早已传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