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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居不是不知道沈招侍寝的事,但那又如何,反正他说出来,依照陛下的性子是绝不会困扰的,最多膈应沈招罢了。
一举两得,有何不可?
“陛下,临走之前臣还有一言,藏在心中,日夜难忘,”谢无居无视殿内众臣好奇的目光,深吸一口气,开口,“臣自赏菊宴对陛下一见钟情,直到今日仍旧不曾变过,臣说出来并非要奢求什么,只是憋在心中总是不甘心,还望陛下见谅。”
“你与宁徊之好歹也算朋友一场,这具无头尸……”
萧拂玉话未说完,被他大胆打断。
只见男人满脸厌恶,并未多看那无头尸体一眼,“陛下,臣最后悔的事,便是当初替他出头跑进宫来试图冒犯陛下,可臣最庆幸的事……也是当初入宫,在赏菊宴上见到陛下。”
说罢,谢无居深深俯下身,拜别君上,转身退出了御书房。
余下的大臣面面相觑,皆不敢作声。
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,臣子在领命离京的时候不说些场面话,反而朝天子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北境事态紧急,父亲下落不明,这些儿女情长的话他本不该在这里说。
此去北境,战场上万般凶险,他曾问过父亲,为何当初奔赴北境之前非要去寻母亲表明心意,却又不下聘,平白让母亲等了那么多年。
此刻放才明白,只是怕自己回不来,怕到死都没能说出心悦二字,怕死不瞑目。可除却表达心意,一个随时准备赴死的人,又有何资格上门提亲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