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无渡眼睛黑得像墨,他状似无意地说道:“那就用兔兔做赌注,赢家获得兔兔三天使用权,景行,你没意见吧?”
“这冰钓的位置和时间都不好,冰洞要开在避风向阳处,时间要选在鱼群最活跃的早晨或者傍晚,此处不避风,时间又是下午,就算有蚯蚓活饵,也不好钓。”
负责凿冰洞的小七听到老板对自己工作不满意,瑟瑟发抖。
他贪财,老板的满意程度关系到他的奖金。
好人才会讲道理,说公平,谈道德。
坏人不会。
没有愧疚,也没有同理心。
秋榕榕不是秋家亲生女儿,他们默契地都没有告诉秋榕榕真相。
他们是恶人,是小人,也是聪明人。
他们能看得出来秋榕榕的恐惧。
江无渡找个位置坐下来,看似随意地说道:“那就比比看,谁钓的鱼多。”
沈砚川笑容极浅,话虽然是对江无渡说的,眼神却落在周景行的身上,看他的反应。
“既然比赛,没有彩头怎么行?”
他们只会做出那个最合自己心意的选项。
秋榕榕躲在帐篷里,保温杯打开后热牛奶很快就凉下来,她喝到一半的时候重新盖上杯盖,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钓鱼。
沈砚川架起钓鱼架,在钓鱼前先发表他的高谈阔论。
恐惧让她变得乖顺,也让他们觉得省事。
这对秋榕榕不公平。
但那又如何呢?

